“門外綠陰千頃,兩兩黃鸝相應。睡起不勝情,行到碧梧金井。人靜、人靜,風動一庭花影。”這是曹組的一闋《如夢令》。黃鸝,在杜工部的詩見過:“兩個黃鸝鳴翠柳,一行白鷺上靑天。”黃鸝就是鶯歌。今天講的不是動物學,也不是說詩唱詞,而實際上又是與“詞”音相若的“瓷”。瓷都,除了江西省景德鎮(zhèn)之外,臺灣臺北市的鶯歌也是瓷都。
景德鎮(zhèn)的瓷器之所以出名,是緣于明宣德初在此設官窯。清代有專供內廷用的御窯,各窯所產享譽世界;鶯歌的瓷業(yè)始于清嘉慶九年(1804),這應是后起之秀。
我是男人,覺得男人和瓷器很相似。我這么說好像“無厘頭”,其實是有據(jù)可依的。有謂:男人是泥做的,光是這一點已與瓷器同一個DNA。人,特別是男人,可以貴為王侯將相,可以賤如螻蟻,是“同人不同命,同遮不同柄”。
瓷,除了塑神像,制夜壺、廁盆之外,可造者甚蕃!睹魇•輿服志》曰:“庶民,酒注錫,酒盞銀,余用甆(瓷)。”這是說,老百姓的酒壺用錫造,酒杯是銀制的。其余的器皿是瓷器。一個“余”字涵蓋很廣,就鶯歌的瓷制品可分為五大類:建筑陶瓷,衛(wèi)生陶瓷,藝術陶瓷,日用陶瓷和工業(yè)以至精密陶瓷。臺灣的工業(yè),在陶瓷方面可以寫上濃重的一筆。